↑马德里普拉多博物馆藏画
↑法国卢浮宫藏画
古罗马哲学家塞内加名言:幸福的人不论命运如何,都以现状为足。
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名言:拥有完美德行的人即使遭到刑求虐待也会感到幸福,幸福的人不论受到命运怎样的残酷对待,都一样能够过得快乐。
塞内加﹙Seneca,约公元前3年–公元后65年﹚是西班牙人﹐他的父亲是一个住在罗马的有教养的人。塞内加选择了政治生涯﹐并且在已经有了相当成功的时候而被罗马皇帝克劳地乌斯流放到科西嘉岛﹙公元41年﹚上去﹐因为他触怒了皇后梅萨林娜。公元48年﹐克劳地乌斯的第二个妻子阿格丽皮娜又把塞内加从流放中召了回来﹐并且任命他为她十一 岁的儿子的太傅。塞内加要比亚里士多德更不幸﹐因为他教的学生就是皇帝尼罗﹝Nero﹞。尽管 作为一个斯多葛派﹐塞内加是公开鄙弃财富的﹐然而他却聚积了大量的财富﹐据说价值 达三亿赛斯特斯之多﹙约合一千二百万美元﹚。这些财富大部分都是由于在不列颠放贷 而获得的﹔据狄奥说﹐他收取的超额利率乃是造成不列颠反叛的原因之一。英勇的保狄 西亚女王﹙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话﹚领导了一次反叛﹐反抗这位严峻派的哲学使徒所代 表的资本主义。
公元五九年,尼罗开始露出马脚,并谋杀其母﹝于一次可笑的企图将其母淹死在一艘可折迭的小船内﹞。尼罗皇帝接着一连串暴力行为,使塞内加认为自己对尼罗的正面影响力正在消退;且该是从公职生涯中引退的时候了。他在远离罗马的地方渡过他生命中的最后三年,写了许多他最著名的哲学著作。公元六五年,他被控以﹙无论是公正地或不公正地﹚参与一场大规模的阴谋﹐要谋害尼罗并拥戴 一位新皇帝––有人还说便是塞内加自己––登基,并被下令自杀﹝这是对触怒皇帝的罗马贵族常使用的处死方式﹞。依照塔西陀的说法,当死刑命令送达时,塞内加正与妻子和若干朋友一同用餐:
平静地,塞内加要求给予时间立遗嘱。但是尼罗所派遣的官员拒绝了。然后塞内加转向他的友人说:未被允许向你们表达感激之意,我留给你们我唯一仍拥有的东西,且是最好的东西,即:我的生活方式﹝典范﹞。假如你们记得它,你们的友谊将会获得回报,因着一个人的德行成就。当他讲话时—时而以较严肃的且更具命令式的字眼—制止他们的眼泪,并尽力鼓起他们的勇气。他问,他们的哲学跑到哪里去了,他们面对这个他们多年来就已预料到的不幸的决心跑到那里去了?他接着说:当然,没有人不知道尼罗是残酷的;于谋杀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后,他唯一剩下要处决的,就是他的老师和监护人了。
这些话明显地是要说给大众听的。然后塞内加拥抱他的妻子,以一种温柔的、截然不同于他的哲学冷静的方式,乞求她冷静,婉言安慰她,并对她的丧夫,要从观想丈夫没有白活的一生中取得慰藉。尽管如此,她坚持要与丈夫一同死,且要求死刑执行者击打她。塞内加没有反对她勇敢的决定。真的,全心爱她,塞内加不愿身后留下她被迫害。“我希望妳活着寻求慰藉”他说“但是妳宁愿死亡和荣耀”。我将不会妒嫉妳立下这样完美的榜样。我俩能以同等的决心死去。但是,妳的死是有更高贵的目的。”
↑荷兰乌得勒支美术馆藏画Gerard van Honthorst
然后,他和妻子在各自手臂以刀刃割开一伤口。但是塞内加的年迈、长年过着刻苦的生活而消瘦的身躯,流血缓慢。因此,他又割开他的脚踝及膝盖后面的血管。由于受到剧烈的疼痛而精疲力竭,他担心她的妻子察觉到他的痛苦后,会让她的忍受力减弱—-或他看到妻子的受苦而失去他自己的沉着冷静。因此,他要求她进入另一间卧房…….。
尼罗本人对塞内加妻子并无恶感。因此,为了避免增长外界对他残酷恶名的印象,他下令不让她自杀。因此,在遵照士兵的指示下,奴隶们为她手臂止血包扎……她因此又多活了几年,带着显示她曾经流血过多,而苍白的面容和肢体,可敬地忠实于她对自己丈夫的怀念与记忆,
同时,塞内加的死亡是缓慢拖久的。毒药,如从前在雅典用于执行国家罪犯死刑的,早就准备好了;而且,塞内加现在乞求他有经验的医生Annaeus Statius,也是长期友人,取来。但是当毒药﹝即苏格拉底所喝的那种毒药—毒胡萝hemlock﹞取来后,塞内加喝下它,没有效果。因为此时他的四肢已经冰冷麻木了,不利毒药药效的发挥。最后他被放置在盛有温水的浴缸内。他向环侍一旁的奴隶泼一点水,说这是他给朱比特﹝古罗马的主神﹞的献酒。接着他就被抬到蒸气浴室,在那儿窒息而死。依照他在生前权力财富最顶盛时,所立下有关自己死亡的指示,他以火葬,没有任何仪式。
他的侄子,诗人鲁康﹐也同时遭受同样的死刑﹐临终时口里还背诵着自己的诗。塞内加是被后代根 据他那可敬的箴言来加以评判的﹐而不是根据他那颇为可疑的行为来加以评判的。
↑马德里普拉多美术馆藏画(鲁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