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自由行之二：首都里斯本

里斯本分为老城和新城。老城自13世纪开始成为葡萄牙首都，1755年全城三分之二毁于大地震、海啸和大火，以后又逐步重建，今天的老城基本保留了当年重建后的容貌。整个城区分布在六个小山丘上，街巷交织，曲径通幽，路面由一块块小方石块铺就。登高鸟瞰，一片红瓦屋顶和绿色树丛交相辉映，被称为城市精灵的有轨电车在老屋间时隐时现，让人有恍如隔世之感。难怪葡萄牙人说，没有看过里斯本的人等于没见过美景。这话听者有点儿大，但几天之后却觉得并不为过。夕阳下，里斯本骄傲地向世人展现着她的宫殿、教堂以及穿越六座小山的老街。虽然老街的墙面已经斑驳，但饱经沧桑的美感让人回味无穷。

老城的南面是一条宽阔的特茹河，河水滋润了老城，然后流向大海。河上有一架红色的大桥，被称为旧金山大桥的姊妹桥，是世界第三、欧洲第一长的斜拉桥。起初这座桥名为萨拉莎大桥，后来葡萄牙人于1974年4月25日推翻了萨拉莎的独裁统治，建立了民主政府，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时刻这座大桥的名字改成“四二五”大桥。

特茹河畔有两处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建筑，一座是贝伦塔，一座是热罗尼姆斯修道院，古朴典雅，不同凡响。

其实，许多从老城驱车赶来参观这两个景点的人中，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寻找附近那家制作葡萄牙蛋挞的百年老店。我们当然也在其中，没等走到店前，从店门里排出的长龙已经在催你加快脚步。我和夫人分工，她排队买蛋挞，我在店内店外拍照。没过多时，蛋挞到手，想在大堂找个座位慢慢品尝，却发现大堂里座无虚席，无奈学着别人靠墙站着，不顾吃相，大快朵颐。那味道，澳门的“葡式蛋挞”远不及其，更别说“麦当劳”的蛋挞了。

里斯本的新城是为筹备九八年世博会而建的一处现代、时尚的新区，有点象上海浦东的一角，与老城相互辉映。

离开里斯本的前一晚上，朋友为我们安排了“压轴”节目，去老街的餐馆里一边晚餐一边听“法朵”。法朵是葡萄牙著名的传统民谣，“法朵”的意思是命运，是具有一百五十年历史的葡萄牙音乐，当夜幕来临，狭窄的小巷中传来哀怨的歌声，在吉他的伴奏下令人心碎。据说在海边的沙滩上，黄昏时分偶有三三两两的妇女披着黑色的大方巾，望着大海的远处，口里低声唱着：“你又扬帆去远方，何时才归？我天天眼望大海，期盼你早回……”海风吹来，歌声入耳，催人泪下。现在法朵已经是旅游者的必选节目，在大街小巷的酒馆、咖啡馆和会所都能听到。

里斯本只有五十多万人口，每年却有一百多万旅游者，走在老城的大街小巷中，你会融入到各种肤色、各种民族、各种语言的人群中，分不清谁是“老外”。正像老城中的一面墙上用多国文字书写的：里斯本，宽容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