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9日。
新冠似乎突然间就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角,人们听的,看的,说的,吵的,闹的,都是它。烦它,嫌它,又怕它。
美国新冠病毒肺炎患者确诊人数已达45万6千人,16135人死亡 (我还没有写完,数字就又变了)。
密西根还是第三重灾区,20346确诊,959死亡。
我们县(county)是密西根第二重灾区,4007确诊,234死亡。
我们邮编覆盖的区域250人确诊,18例死亡。
这些数据令人心情沉重,窝在家里,浑身有劲使不出来。正如两个月前,国内百姓所说:宅在家里,不给大家添乱,就是为社会做贡献。宅吧。
每天坐在窗前,不时抬头看看窗外,散步,遛狗的人明显增加。
昨天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中午时66华氏度。想去后院透透气,看到邻居老太太在她的车库门口,我们都在自家的阵地上,摆摆手,大声聊了几句(声音小了听不见),互道珍重。
都说这两个星期会是高潮,最好不要出门。
我们上一次买菜还是3月17的事儿了,23天,没有菜了。
东边(加拿大)和西边(加州)寄来的口罩还都在路上。和每天网上“开会”的朋友Qian申请了几个口罩,今天去闯关!
上午和家里的领导偷空去了Costco,出乎意料,没有人排队。几乎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和手套。店里人们都聚集在食物区。我们买了整整一购物车的食物,牛奶,鸡蛋,酸奶,排骨,鸡肉,鱼,苹果,梨,香蕉,橘子,菠菜,芹菜,青豆,胡萝卜,花菜,甜椒,花生,核桃,。。。。车下还有大袋的土豆,圆葱和红薯。只要有可能吃的,就买。我还想逛逛锅碗瓢盆什么的,领导不让。
收款台开了一半,每隔一个就空在那里,每个收款台还用一排花盆树隔开。工作人员和顾客之间用一块厚厚的透明塑料板隔开,会员卡用机器扫描一下就可以了,不必递给他们。门口一张桌子,也立着一块塑料板。我们在这边把收据给塑料板那边的人看一下,不用签字画押就离开了。看看表,在里面呆了30分钟。
这些东西把后备箱装满了。回家,不去第二家店了。
东西堆在车库里,两个人合作,一个人把必须进冰箱的东西擦干净,另一个人洗了手,把干净的食物放进冰箱。土豆,圆葱,西红柿什么的就仍在车库,过几天再说。
然后回家把外衣直接扔到放脏衣服的篮子里,立刻进洗衣机。这期间,不知道洗了几次手。
累!还忘了许多东西没有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至少今天又有新鲜的色拉吃了,配上一个鸡蛋和一片烤鸡,还是挺幸福的。
算了,回到去年的游记吧。
———-索菲亚艺术馆里的感动———-
2019年2月24日在马德里的皇宫吃了闭门羹之后,去太阳广场(Sol)买了手机用的 sim 卡,又去确认了火车站(Atocha) 的位置,然后赶往索菲亚艺术馆(Museo de Arte Reina Sofía)。
索菲亚艺术馆离火车站非常近,走几分钟就看到这个 Brushstroke 标志。后来发现这个入口不是正门,但正因为如此,从这里进门几乎不用排队。
记得星期日下午三点后艺术馆的四楼会关闭,所以希望在那之前进入艺术馆。紧赶慢赶,到了艺术馆还是三点了。没有看到排队的人群,就问工作人员在哪里买票。结果被告知:免费,过了安检就进去吧。
原来星期日下午三点钟四楼关闭的同时,艺术馆免费开放, 直到傍晚7点闭馆。
多年前去纽约,赶上那天MoMA(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免费参观,体验了一次。结果是人满为患,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欣赏。所以我们一直避免在免费的时间参观任何博物馆,尤其是欧洲的博物馆,去一次不容易,不想和别人挤来挤去的。除非那个博物馆从来都不收费、或者是一个我们不在乎的博物馆。
可是已经到了那里,人家一挥手,我们就前进吧。又不是上刑场。
出乎意料,艺术馆里人不多。这个房间是唯一人多的地方,因为这里是镇馆之宝:西班牙画家毕加索1937年完成的“格尔尼卡(Guernica)”。
拍完上面的照片才发现这个房间和附近的几个房间不可以拍照。
这张照片来自索菲亚艺术馆的网站。
关于这幅画,艺术馆是这样介绍的:这是历史上最具活力和最强大的反战画作之一。这幅画高3.49米,宽7.76米,展示了暴力之下人和动物的痛苦。
我的欧洲旅行宝典,Rick Steves 的书里是这样解读这幅画的:炸弹从天上落下,撕碎了村庄的安静。一个女人惊慌地望向天空(最右、上)。马正在嘶鸣(中间),男人从马上落下死亡, 手里还有一把断剑。街上受伤的妇女(右下)好像要摆脱噩梦一样拖着伤腿试图逃离,但是她的伤腿实在太重了。 左上一头公牛(西班牙的象征)在沉思。一个抱着死去孩子的妇女仰天哭嚎。中间一位妇女举着灯在看这个世界怎么了。
达利(Salvador Dali,1904-1989)1925年画的“女孩的背影(Girl from Back)”
达利同年(1925)画的“窗边女孩(Girl at the )”
达利同年(1925)画的“弹吉他的皮埃罗(Pierrot Playing the Guitar)”
仍然是达利,1929年画的“大手淫的脸(Face of the Great Masturbator)”。
当时站在这幅画的面前看了好久,百思不得其解。
达利1938年的“无尽的谜(The Endless Enigma)”。
达利1939年的“希特勒之谜(The Enigma of Hitler)”。
西班牙女画家马洛(Maruja Mallo,1902 – 1995) 1927年画的“街头的欢庆(Street Festival)”
艺术馆里的回廊
一楼的庭院非常舒服。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LD 还查看了他的email。在这个“哈哈镜”前乐了一番,然后继续参观。
刚刚离开索菲亚艺术馆,LD就发现手机不在身上了。想了想,他认为是看了email之后留在艺术馆的中庭花园了。
都说欧洲小偷多,西班牙的小偷尤其多。何况是我们自己把手机留在那里,一定没有什么希望了,但是既然想起来了还是试试看,能不能找回来。
于是我们立刻回到艺术馆,问问是不是可以去中庭看一下。门口的两位女工作人员立刻给那里的服务台打电话。回答是“没有”。这也是意料之内的回答。旅行第一天就把手机丢了,有点令人沮丧。但也不是什么承受不了的大事。我们无法再要求人家什么了。
可是两位女士不放弃。仔细问了我们手机的型号和颜色,又打了几个电话。最后的回答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有人捡到,交给保安了!
按照两位女士的指示,找到楼上的安检。拿到手机,当着他们的面输入密码,打开手机(证明是我们的手机)。就放我们走了。问了问,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捡到的,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后(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又发自内心地给了他们一个大熊抱。
再次离开索菲亚艺术馆,去火车站买两天后去西班牙古都托莱多(Toledo)的火车票。
本来可以网上买,因为人已经在这附近了,而且我需要确保去 Toledo 的当天返回马德里。还是来火车站排队吧。
这是火车站的外景。
马德里火车站的售票大厅有一个长长的队。排到之后才知道这个排只卖当天的火车票。以后的票买法不同。
大厅里面一个立柱的后面有一个号码机,我们需要拿一个票号,然后查看头上的屏幕。我们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时,才可以去另外一个窗口买票。
我们是143号,前面有好几十个人呢,想出去吃东西,又怕错过我们的号。坐在那里无聊地等待,看人。右边一个西班牙大妈热情地和我们聊起来,一个字也听不懂。我们茫然地看着她。左边的小伙子就主动帮她翻译。原来她是想提醒我们注意看大厅上方的屏幕。
不时会有人走在你面前伸手要钱,口中还喃喃自语,男女都有。旁边的人都不理睬他们,我们也学着漠视这些人。
这时来了一位女士,我也没有看她。后来才发现她拿着一个号码,说自己的票已经买好了,这个号码没有用上。问我们要不要她的号码。她的号是118,我们的是143号,当然要了。谢过她,收下她的号。
很快我们也买好了票。离开时,路过取号机,一对青年男女刚刚拿了一个号。顺手把我们的143号给了他们,让他们也有一个小小的惊喜。
回旅馆的路上在市长广场附近找了一家安静的小店,喝杯啤酒,点了牛尾和羊排。牛尾炖的烂烂的、羊排嫩嫩的。两道菜都是15€,加上啤酒,不到四十欧。比美国便宜很多。
吃完有力气了,不想回旅馆了,再去看看马德里的夜景!
谢谢看贴,如果发现错误,请告知。先表示感谢!